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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结局续写|短篇一发完]旅行

续漫画结局

本来想写成彻底的群像的让大家都出来溜溜,但是写着写着好懒哦,就变成了小短篇quq。其实并没有想写很严格的cp向,除了善祢铁锤之外其他的理解为亲情向也不是不行。可能算义炭,因为我点指兵兵了让师兄做最后一个。


# 1

灶门炭治郎睁开了眼。阳光顺着老旧但干净的木檐洒落进来,屋外的花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。


又是新的一个早晨!炭治郎沐浴在晨光里体会到了久违的惰怠感,而我妻善竹已经咯咯地从床榻的另一层爬了过来,孩子肉肉的小手轻拍着炭治郎的日轮耳饰,兴奋地发出啊啊的叫唤。


“这小子,又乱跑了!“先传来过来的是大嗓门,然后才在门口出现了个黄发的人影。自从我妻善逸实现人生理想入赘灶门家之后,就完全变成了如他之前所吹嘘的一般成为了一个靠谱的男人;自从三个月前一个嗷嗷乱叫的黄发小子呱呱落地后,善逸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,每天早起干活做饭,久未打理的头发已经可以在背后束成一个长马尾。祢豆子简直被善逸供奉成了一个吉祥物,每天起床都像偷鸡摸狗,被发现后又被嘘寒问暖地灌着迷魂汤送到饭桌前或者卧榻上。


伊之助也负担了捕鱼的主要任务。炭治郎曾鬼化的右手愈发使不上劲,这份僵化逐渐上移到了神经,以至于现在只能给溪里的鱼做马杀鸡,从人抓鱼演化为了鱼戏人,于是这份工作就渐渐地全部转移到了伊之助身上。


“噢噢!都交给我吧!!“伊之助会大笑着将鱼甩在门口的地上,然后举着搓衣板跑开。洗衣服要去另一侧上游的小溪,伊之助回来的时候偶尔还会给善逸带一些食材,给炭治郎带一些草药。


“这都是以前我吃过的!“伊之助在餐桌前这么解释道那些五花八门的奇怪菌菇,并对善逸日渐增长的手艺表示赞扬,威胁他下次在放糖的时候不要放成辣椒就更好了。这个时候炭治郎总是笑着,喜悦和幸福仿佛能透过他弯弯的眼睛流出来。吃完饭后,炭治郎宣布了他的决定:“我今天就要出发去看望朋友们啦。”


炭治郎一直都想再去拜访一下那些人们。初时时代动荡,恶鬼方清,大家都还在新生活中探索并迷茫着未能成行。再到后来,幸福的生活牵绊住了长途跋涉的步伐,祢豆子和善逸的婚礼来的猝不及防又理所应当,新生命的到来让这一家人又成为了围着宝贝疙瘩的三个干瞪眼汉,恨不得把每一刻的幸福刻到家谱里歌颂。善逸似乎确实这么做了。


“诶?哥哥好狡猾,我也想去!” 祢豆子把早就收拾好的包裹递给炭治郎,眼神里有深深的怀念。即使是在那段她意识懵懂的岁月,也有那么多人的身影深刻地烙印在了记忆之中。


数年过去,炭治郎已经不是那个瘦弱的青年了,在战争结束后他反射弧极长地开始了抽条。祢豆子只能微微踮起脚尖,用双手将他轻轻拢在自己的肩膀上,用头轻轻蹭了蹭自己最喜欢的哥哥。


“放心好了,炭治郎的声音听起来很幸福哦。”善逸也笑着拥抱了炭治郎,对妻子这般说道。伊之助哇哇叫着,“记得帮伊之助大人也带口信!”


“一路平安!” 祢豆子笑道。


# 2

第一站是产屋敷的新宅邸。在阴影中生存了千年的不仅是无惨,还有同样受到诅咒的产屋敷。大战之后,产屋敷总算是拜托了如影随形的达摩克里斯之剑,同样走到了阳光之下,也让产屋敷宅的地址摆脱了秘密之地的代名词。


香奈乎和不死川也住在产屋敷宅邸附近。香奈乎已经变成了很优秀的医生,产屋敷诅咒新解,不死川更是在大战中简直是给五脏六腑来了个大挪移,干脆就住在了附近方便视察这些脱缰的病患。同时,这个位置离大家的位置适中,各个地方前来都比较方便,因此被炭治郎选为了旅行的第一站。


在门前拜谒之后,炭治郎很快被产屋敷辉利哉传话请了进去。最先经过的是一片茂密的紫藤花树,虽然恶鬼已经尽除,但是紫藤花在这一批人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深刻的痕迹,成为了幸运和安定的代称,走在其中的炭治郎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安逸感。再然后经过的是一片错落有致的园子,照搬了当时产屋敷耀哉时的设计,让人心理涌起一阵温暖的怀念感。


“炭治郎君,喝了这个会好一点哦。”记忆中那个蝴蝶羽织的女子温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。那时的他被束缚着,只能匍匐在地上,眼前是当年鬼杀对最可靠的支柱们。没有后来的善意和包容,那时的他们只是好奇又嫌恶地打量着这个带着鬼的鬼杀队菜鸟。


“炭治郎君。”炭治郎猛地回神,发现原来那个声音不是错觉。辉利哉跪坐在廊道的蒲团上,轻轻呼唤道。


炭治郎脸红了红,回身行礼道,“啊,辉利哉先生!园子实在太美了,一时入迷了。大家都还好吗?”


“都很好哦。“辉利哉给炭治郎拿了个蒲团,让他舒服地坐下。”不死川先生在大战中太勉强自己了,留下了一点隐患,又老是不喜欢吃药。但他拿香奈乎没有办法,被撵着遍地跑呢。” 辉利哉像是想到了有趣的场景,微微笑了起来。炭治郎也感到了由衷的喜悦,满园的紫藤凝聚成一片紫色的光影。炭治郎眯起了眼,吸了吸鼻子。当年的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紫藤花的香气,这个味道逐渐演变成了炭治郎心中安心的代名词:在一片鬼的腥臭中闻到这份清香,总是伴随着战友的到来。


“我现在每天还是会去看一下他们,就像父亲当年那样,我也会一直去到我也走不动路为止。” 辉利哉和他的父亲一样,说着让人温暖的话,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又统治了炭治郎的大脑,“记得去香奈乎那里看一下哦,她能帮你的。” 辉利哉轻轻拍了拍炭治郎的右腿,“我们再坐一会吧,花开的真美,不是吗?”



# 3

从主公处离开后,炭治郎去了狭雾山。重走那条老路,炭治郎哼起了五音不全的歌。


炭治郎哼哼哈哈地走过农田,遇见了当初被他强买竹筐的农人。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,劳动的汗水反而将他淬炼的更壮实了。农人一眼认出了炭治郎,招呼道:“嗨!当年的小伙!”


“嗨!您好!”炭治郎同样高兴地挥手道,“您还好吗!最近收成不错吧!”


“我很好!”农伯爽朗地笑道,“子女平安,风调雨顺!之前信教瞎跑的女儿也回来了,现在去城里读书了,说来和你一个年纪,“伯伯戏谑地扫了一眼眼前俊逸的青年,挤眉弄眼道,”找天你们认识一下?“


“哈哈哈!我就是个普通人,哪里配得上伯伯的女儿那么聪慧的小姐呢?“炭治郎放下了背囊,能少背一刻是一刻的懒惰心情占据了主流,干脆找块路边的石头坐了下来。


“你可别妄自菲薄!鳞泷先生一直在夸你呢!“伯伯更加激昂了起来,像一个炫耀宝贝的收藏家,”但我女儿真的是个聪慧的姑娘!当年就是读书的一把好手,只是中间突然跑出去信了什么极乐教,所幸是回来了,现在在城里读书好多人追她呢!“


“你是来找鳞泷先生的吧!他就在隔壁!“伯伯热情地招呼道。


“鳞泷先生不在山上吗?”炭治郎大喜,不由地探头探脑起来。“太好啦,我想着那么远,今天未必能赶到了呢!”


“鳞泷先生现在经常来我们村教小孩子,他教过的小孩子都特别健康呢,即使天寒地冻也很少感冒……啊,鳞泷先生,这里,请过来!”伯伯突然眼睛一亮,大声喊道。身体的反应快过了意识,炭治郎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,老人的骨骼有些嶙峋了,就像当年病重时的父亲,但所幸炭治郎能听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和呼吸,一点都不像一个垂老之人。老人的手抚摸着炭治郎的头发,面具的边缘轻轻磕着炭治郎的脸颊,有种熟悉的温暖。


“欢迎回来。“


# 4 

炭治郎走到富岗邸的时候,感觉这段旅程在这停止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,于是决定将此处作为旅行的终点。他期待地敲了敲门,“富岗先生,在吗?“


门很快被打开了,富岗义勇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,身上颓废自责的气息退去后,剩下的就是如水一般温和而平静的内在。


“在的哦。”富岗义勇将炭治郎扶进屋内坐下,这时的炭治郎半边身体已经逐渐变得冰冷而僵硬了,递给他一个小小的暖手炉。“我收到了你乌鸦的信,我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

炭治郎嘿嘿地哼哧了起来,脸上又有了一丝血色,“我本来是打算不来了的,因为走去狭雾山的时候已经觉得很累了,但是师傅说你很想我!我还想告诉你我当舅舅啦,善竹是祢豆子用我弟弟竹雄的名字起的,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哦……”


富岗义勇托着手听着,眼睛微微弯起,笑意仿佛给了力竭的炭治郎鼓励似的,炭治郎继续说了下去,“鳞泷先生身体也很康健!我一直在担心是不是他糊我们,结果去了一看可比我们都要结实得多呢,最近在教附近村里的孩子剑术和简化的呼吸法,帮他们强身健体!我还去拜见了主公,香奈乎的是个很优秀的医生,在她的照料下大家都很好!大战之后大家都很忙,好久没有走这么久去拜访了,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啊!”


富岗义勇点了点头,将炭治郎身上的羽织收紧了些,问道“不走了吧?“将男孩的背囊里的手信收拾了起来,“让我送你吧。”


炭治郎笑道,“好的,富岗先生。”


预期中的时候来的很快。大概不到一周,这个年轻人体内的生命力迅速的衰败了。炭治郎躺在榻上,别说翻身了,连扭头都仿佛成了一件比日呼十三还要困难的事情,身上的被子仿佛比悲鸣屿行冥先生的柱训练的巨木还要沉重。身边食物不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而是让他从喉管中感受闻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。


“没事的,还记得怎么呼吸吗?“富岗义勇跪在他身侧喃喃道,”不是鳞泷先生教你的那种,只是呼吸,婴儿的那种呼吸……“


炭治郎的身体颤动了起来,瞳孔在微微发散,在生理压迫下眼侧溢出湿润的气息。然而一只温暖的手攥住了炭治郎干瘪的右手,那只如垂垂老者一般斑驳的手。在模糊的视线里,炭治郎回到了那个一切冒险的开端。也有这么一个人握住了他,也有这么一个人支持着他,祢豆子的呼吸喷在寒冷的斧头上结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,落在脸上的眼泪好像灼烧一般,那份愤怒的怒火不间断地燃烧到终焉…… 


“炭治郎。把你的肺部拓张开来,让氧气蔓延的你的四肢和头部……“富岗义勇握住了男孩颤抖的手,将他因冷汗和急促的吸气而贴在脸侧的头发轻轻拨开,”已经不需要愤怒了,你会走的很平静的。“


“……们……等……你。” 炭治郎的身体突然像又涌入了一股力量,发出细微的气音。富岗义勇附身上前,将耳朵靠近炭治郎的嘴唇。


“……我……未……”


“什么?”富岗义勇轻声问道,仿佛怕惊扰了一片飞散的蒲公英。


“我们……在未来……等你。”


男孩的手指轻轻回扣住了富岗义勇。富岗义勇点了点头,望向了男孩的眼睛。那是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,却即使是在此刻仍然燃烧着一丝热烈和虔诚。


富岗义勇想起了那个寒冷的雪天,他也是这样将羽织盖在昏迷的男孩的身上在旁边伫立着,将他送上下一段旅行。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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